“你不用回去……陪你母亲？”Welby想抬手制止他把刚拉好的窗帘打开却还是晚了一步，“已经很晚了。”
“她睡了我才来的。”Dixon把手里的烟按在窗台的一角熄灭，回头正巧捕捉到Welby穿着睡衣的背影和隐藏在其下瘦削身形。
Welby的确长了对足够动人的蝴蝶骨。
Dixon想不起这是自己第几次感叹这件事情了——他第一次发现这事是什么时候来着？哦，还是他被裹成个木乃伊天天不能动弹的时候，被烈酒浸泡了太久的唇舌极其清晰地记住了橙汁的清甜，一直记到现在。
等Welby把桌上散倒的酒瓶摆好回过头时，Dixon已经离他不到一尺了，这让他有些不适应地皱眉往后缩了缩。
“hey……”
Welby感到Dixon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上，剩下的音节被他慌乱吞入腹中，僵硬地撇头眼看着Dixon把唇印在他当初被玻璃划伤的疤痕上。
“I'm sorry，Welby……”他听见男人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，并非机械的，而是带着后悔痛苦以及太多他不能体会到的复杂情感，Dixon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，然后Welby感到有滚烫的液体顺着他肩膀滑到领子里。
“那……那都过去了……”Welby僵硬地挺着身子支撑着Dixon的头颅，抬起手来想去安慰他，却在碰到他脸上坑洼的烧伤疤痕是微微瑟缩了一下，然后极轻地把手覆在上面。
他感觉Dixon逐渐停止了哽咽，然后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细细地嗅着他，一直到耳廓旁。
“我想找回我的警徽了。”Dixon看着Welby的耳朵因为自己的呼吸满满爬上一抹红，眯了眯眼。
“你不是已经……？”
“我想再回到那个位置，那个能每天一回头就看见对面窗户里你的位置，Welby。”

Dixon没听到Welby的回答，但是他瞬间通红的耳朵已经成为Dixon最想要的答案了。他抬手把Welby紧紧箍在怀里。

“我为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，Welby。”

月光洒在他身上。